唐恬默默抱了一会,等他睡沉,移回榻上。池青主受惊不小,昏沉中面容焦灼,手足不时抽搐。
唐恬翻出一身干净衣裳,想了想还是吹熄油灯,在黑暗中帮他除去湿衣,另换干衣。
她自己也换过衣裳。外间脚步响动,“道首?”
唐恬拉开门。
阿贵道,“清理过了,物资补给都无事。”
“人呢?”
“货船舵首没了,其他都在,只不见异陵哥。”
唐恬一声冷笑,“找过了吗?”
“放了小船在海上寻。”
“接着找。”唐恬想了想,“货舱上过来的两个人,叫他们收拾妥当,外间等我,我要问话。”
“是。”阿贵又道,“一场风暴把道路折腾偏了,回岛至少还需四日,咱们得往银沙岛补些清水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摇头,“不回岛。”
“什么?”
唐恬道,“掉头,回中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唐恬回头看一眼舱房,“寻大夫。”
阿贵目瞪口呆,“那是什么人?金尊玉贵成这样?海水里泡一下,洗个热水澡便是,就要寻大夫?”
唐恬不及答话,耳听一榻上响动,忙往回走,“与咱们不同的人。”一时合上门,池青主在榻上辗转,如溺深渊。唐恬抱住他,嘴唇贴在耳畔小声安抚。
等他重又入睡,唐恬在肩部脱臼处厚厚抹一层药膏。
池青主皱眉,“阿恬。”
“别动。”
池青主立时安静,松开四肢,由她折腾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恬上过药,另外兑热水,巾子浸湿,给他擦拭遍身泥沙。
池青主被巾子热气一蒸,昏然开目,“阿恬。”
“嗯?”
他口唇一动。
唐恬贴得极近才听清,“你下值了?”完全神智昏乱的模样。她手上一顿,仍然接着擦拭双手,“是,我回来啦。”
他愈加微弱道,“明日不去了。”
“好,不去。”
唐恬换过热水,同他擦过两遍。池青主一直昏昏沉沉,偶尔一两句胡话,俱是在中京官邸时的散碎言语——
“不吃药。”
……
“不施针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……
“不要走。”
……
唐恬默默听着,说什么都答好,坐在床边看他睡沉,扯一袭薄被盖了。自己起身出门。
阿贵等在外间,“要不要叫咱们的大夫过来?”
“大夫?你说的是只会开板蓝根去火汤的老胡吗?”唐恬还他一个白眼,“他那两下子只怕还不如我。”一脚踢开挡路的破扫帚,“人呢?”
“都在我那。”
唐恬大步过去,到得门口停下,向阿贵道,“晚间弄些热汤热粥,给大伙发散。”随手将他关在门外。
“哎,这是我屋——”阿贵摸一摸鼻子,大惑不解,“发散什么?”
唐恬入内,看一眼屋内瑟瑟发抖的两个人,伸足勾一条板凳,大马金刀坐了,“谁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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