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要转身离去时,忽然见到男子头插着熟悉的木簪子。
“等等。”桂林被我一吓,当是见着鬼了。
我急冲冲的跑上前,抽出簪子,顺道和男子过了几招。
“姑娘为何要不说清楚就夺我簪子?”
即便他失明,身手敏捷度远比我高出十万八千里,我只能借着身小的优势趁其不备钻至他身后。
“我不过就是看一下。”话还未落,我手已伸上去拔簪。
他不似先头客气,以守换攻:“此簪乃是家母生前所寄予我,不似那套衣裳可相赠。”
外人看只怕我这是得寸进尺的行为,但是他越是如是说,我心中的火苗便烧的越旺。
“簪子上,可是绣着三朵未开的梅花?”我颤抖的声音,满是不确信的味道。
男子停下了手,毫不留情面:“姑娘若只是为了钻刻的工艺就夺人心爱之物可不是有些贪心了。”
籍郎和王元宝是不知实情的,只道叫我住手,但是桂林恍惚间想起了什么,突然尖叫道:“秦嬷嬷?”
我对着桂林的吃惊点点脑袋指了那绣花上的图腾:“正是‘秦‘。”
“秦?”男子看不见我脸上的兴奋,但是从桂林的惊讶声中体会出些什么:“家母,正是姓秦。”
我按耐不住心中的热浪,喜极而泣:“奶娘以为……以为在战事中,你…………”只怕到死奶娘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儿已成长为玉树临风的少年。
桂林悄悄移至我身边对着一头雾水的男子解释道:“公子有所不知,小姐口中所说的奶娘,应当是公子的母亲。”
“我母亲是汉人,父亲是突厥人。从小父亲就告诉我,生母已逝,你们所说的秦嬷嬷断不可能是我的母亲。”男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,但是东倒西歪的身姿透露出他的动摇。
“奶娘,初到我府上就说过,她是家中排行老三,因生于冬季取为梅。”我还是顺下来了簪子,用手仔细得拂过每一朵含苞的梅花。
檀香木所制,即便是千年万年,那股幽香依旧沾手难却。唯一不同的是,男子的簪上镶有金边,不似奶娘那根朴实。
“这簪子应当是你父亲所制,所刻,上面三朵梅花正是你们一家三口的意思。大朵,半露芯蕊,饮雪傲娇。那边上一朵娇美柔弱,隐隐约约。然而最小的那朵,是花骨朵,俏皮可爱。”按理我该兴奋,该高兴,可是悲伤冲至眼眶。
“她可还活着。”
我双膝跪地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。
山洞里的风恰此时正好吹过,掠过他的发,我的心尖。奶娘用一生服侍我,照顾我,把所有对儿子的爱转嫁在我的身上,最终我却不能为她平复冤屈。
“我说过了,我母亲早在我年幼时就已逝。姑娘把簪子还我,就速速离开吧。”男子还是板正着脸不为所动。
我心不死,桂林上前拉我都被我打开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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