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肉，肉汁糊满了他的嘴边一圈。
他就像没有知觉似的，一边进食，一边单手夹着烟，时不时往嘴里送。
“唉，你说你都把账号交给我运营了，怎么还要自己费力折腾这些呢？”若泽含糊不清道：
“吃个饭还要先摆拍一下，还不让我出声，要不是这顿你请客，真得憋死老子了。”
成连摆摆手：“和你讲不通。”
“行吧行吧，你总有点子，这些新花样你比我这老东西擅长……咳咳！”若泽忽然被烤肉噎住，他的员工马上端来凉水。好不容易缓过劲，若泽嘴巴仍然不停，继续同步保持进食与说话：
“那飞机坐的老子恨不得去死，混账东西，飞那么高干什么？本来还想和你在路上说说这次出行的计划，结果也没办成。”
提起此事，成连来了兴致。
他叉起身前餐盘的烤肉递进嘴里，咀嚼着等待若泽讲完。
离开阿雷格里港之前，成连只听若泽简单提起过，锐步安排了一个商业活动，希望他到玛瑙斯进行合作拍摄与节目录制，事成之后，公司会为成连提供合同之外的奖金酬劳。
嗯……
还有往返费用的全部报销。
这个费用，成连和若泽肯定不会自己承担。
“也没啥特别的，简单来说，锐步就是希望你穿着他们的运动服，和旗下另一位代言人合作，拍摄点时尚杂志之类的。你的个人形象不错，而且还是亚洲人，锐步也想尝试通过你，扩大在亚洲那里的市场。当然，如果推广顺利，局面必然是双赢的。你应该知道，在亚洲，尤其是你老家华国，那里才会是你未来粉丝的主要集中地。”谈至正事，若泽的气质陡然变化。
他用自己一贯专业视角，为成连分析其中门道。
“首先呢，你的那个跳舞视频热门是热门，不过还远远达不到成为代言人的标准。还没有进入UFC，但是潜力尚可的华国选手，世界上有那么多个，为什么锐步会看中你呢？
“一方面，是你的潜力确实较高，现在尽早投资，签订合同的费用比较低。另一方面，则是因为你的起点在巴西，影响力比别的华国人，在美洲这块要高出不少。
“一个亚洲人，想从美洲回到亚洲容易，但是想从亚洲打入美洲，就会很困难。你取得了一个良好开局，巴西人当前对你支持度不低，未来前往美利坚，美国市场也会更加欢迎你。
“这些基本都是顺理成章会发生的事情……前提是，你的比赛战绩仍然保持当前这个状态，不得出现任何失利，或是负面新闻。”
说完这些，若泽感到有些口渴。
他向街边小贩伸出手，点了冰镇果汁。
很快，一份装在塑料袋，插着吸管的消暑饮品，送到了他的手里
成连若有所思道：“锐步想用一份阿雷格里港的钱打发我，靠着我这张脸赚两个地方的钱？”
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。”若泽打了个嗝，心满意足地拍着肚子：
“找个在巴西名气不错的女模特，卡罗琳娜·迪亚斯，和你共同拍摄写真集，相当于是双重保险。
“无论亚洲市场投放情况怎么样，至少在我们这地方，效果肯定是能到位的。而且我说了是双赢，退一万步讲，那个女模特在社交媒体的粉丝数量比你多，你也是赚了份曝光度。”
成连蹙起眉头，仍然有些不满意。
片刻过去。
他忽而神情舒缓，恍然大悟，明白此中另有玄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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